有些日子,你一查,就只是个数字。但有些日子,你轻轻一碰,就像打开了一坛尘封的老酒,整个时代的风云和气息,就那么“轰”一下,全涌了出来。1977年农历10月27日,就是这么个日子。
你问我它的阳历是什么?我告诉你,是 1977年12月7日。
但这个答案,太干了,没劲。
真正有意思的是,这一天,是二十四节气里的“大雪”。
大雪啊。
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。北方的风,已经不是秋天那种带着点诗意的凉了,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、能刮疼人脸的刀子。天地间一片萧索,万物蛰伏,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暂停键,准备迎接最深沉的寒冬。家家户户的窗户上,哈气凝结成冰花,形态万千,像一幅幅天然的素描。屋檐下,可能已经挂上了晶莹的冰棱子。人们穿着厚重的棉袄,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,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,一团一团的,久久不散。
这就是大雪节气给人的第一印象,一种物理上的、透彻心骨的冷。
可 1977年12月7日 这一天的冷,又绝不仅仅是天气上的。那一年的冬天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得难以言说的味道。那是一种旧时代坚冰正在开裂,而新时代的暖流尚在远处地平线下的味道。一种混沌、焦灼,却又混杂着巨大、滚烫希望的味道。
为什么这么说?
因为就在这之前的几十天,1977年10月21日,一个消息通过报纸和广播,传遍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公社,每一个工厂——恢复高考。
“恢复高考”这四个字,在今天看来,似乎只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名词。但在当时,对于积压了整整十年、数以百万计的知识青年来说,这不啻于一声惊雷,是划破漫漫长夜的第一道曙光。他们的命运,曾被认为是注定的,就是在广阔天地里,在工厂车间里,奉献自己的一生。突然之间,一扇紧闭了十年的大门,被猛地推开了。
于是,在 1977年12月7日 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,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,无数个场景正在同时上演。
在一个漏风的知青点土坯房里,一个年轻人可能正围着昏暗的煤油灯,贪婪地读着一本被翻烂了的数理化课本。窗外北风呼啸,油灯的火苗被吹得忽明忽暗,映着他那张既疲惫又亢奋的脸。他的手,或许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,甚至可能还冻得通红开裂,但握着笔的姿态,却无比坚定。
在城市某个拥挤的筒子楼里,一个大龄青年,可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或母亲,正把孩子哄睡着,然后悄悄地在饭桌一角,借着微弱的灯光复习。白天,他们是工人,是售货员,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社会螺丝钉;而到了夜晚,他们变回了考生,与那些比自己年轻十岁的“应届生”们,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。
那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”。570万考生,年龄跨度从十几岁到三十多岁,他们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准备。他们要找回的,是被荒废了十年的知识。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、带有悲壮色彩的冲刺。
所以,你再回头看 1977年12月7日 这一天。
节气是大雪,一年中最寒冷的序章。这恰如其分地映照了当时物质条件的艰苦,映照了那一代人所走过的漫长“冬季”。
而内里呢?是无数颗心脏因为一个叫“高考”的希望而剧烈地跳动着。那份热忱,那份对知识的渴望,那份改变命运的决心,像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足以融化最厚的冰雪。外冷内热,这是对那个冬天最精准的描述。
问 1977年农历10月27日阳历是什么日子 的人,也许是想为家里的长辈寻找一个生日,也许是出于对某个历史事件的好奇。但无论初衷是什么,当你得到 1977年12月7日 这个答案时,请不要只把它看作一个简单的日期转换。
它是一个坐标。
一个时代的转折点,就印刻在这个坐标之上。它标志着一个国家对知识和人才的重新尊重,标志着个人奋斗价值的回归。从这一天起,无数人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彻底的改变。后来,他们中的许多人,成为了我们这个社会的栋梁,是科学家、是教授、是企业家、是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。
他们的故事,他们的奋斗,他们的青春,都与那个寒冷的冬天,那个叫大雪的日子,那个特殊的 1977年12月7日,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。
所以,这个日子是有温度的,有声音的,有画面的。它不是静止的,而是充满了动态和张力。它是一代人集体记忆的切片,是历史洪流中一个激荡人心的浪花。
下一次,当冬天来临,当大雪飘落时,你或许可以偶尔想起 1977年12月7日。想起那个特殊的年份,想起那些在寒夜里点灯苦读的身影。他们的故事,值得我们去了解,去铭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