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秘农历12月初十是什么日子?原来藏着年的味道!


你问我,12月初十是什么日子

老实说,它什么节也不是。翻遍日历,找不到任何一个显赫的名头能跟它挂上钩。它不像初一十五那样有固定的仪式感,更比不上两天前的腊八那般家喻户晓,有粥可喝。

就这么简单?

但你要是觉得它平平无奇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对于真正懂生活,尤其是对那些从泥土里生长起来的、对时间节奏有种本能敏感的中国人来说,十二月初十,这个日子,简直就是一道无形的门槛,一脚跨过去,年的味道,就真真切切地扑面而来了。

空气里的味道就不一样了,真的。

你仔细闻闻,那干冷干冷的北风里,不再只是光秃秃的树枝和冰冻泥土的气息。它开始夹杂着一丝丝……怎么说呢,一种“蠢蠢欲动”的烟火气。那是一种混合了期待、忙碌和富足的味道。这天开始,整条村子,整个小镇,甚至是大城市里那些保留着传统习惯的家庭,那根叫做“过年”的弦,算是正式绷紧了。

为什么是初十?因为它紧挨着一个重要的日子——腊八节

腊八一过,年就真的近了。那碗热腾腾、甜糯糯的腊八粥,与其说是节日的食物,不如说是一声集结号。它像一个温柔的提醒,告诉所有人:“喂,快了啊,准备起来吧!”而到了初十,腊八粥的余温尚在,那份被唤醒的对年的渴望,已经发酵、膨胀,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行动力。

在我的记忆里,十二月初十前后,家里最重要的一件大事,就是杀年猪

那可不是简单的一顿肉食。那是一场持续数日的盛宴,是整个家族力量的凝聚。天还没亮,院子里已经人声鼎沸。男人们合力按住那头养了一整年的大肥猪,滚烫的开水,锋利的刀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、混杂着血腥和兴奋的气味。孩子们既害怕又好奇,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。猪杀好,最鲜嫩的里脊、最新鲜的猪血,马上就被巧手的主妇们做成一顿丰盛的“杀猪饭”,犒劳所有帮忙的亲戚邻里。那顿饭的香气,能飘出好几里地,那是宣告,是炫耀,更是对一年辛劳的最高奖赏。

吃完杀猪饭,剩下的猪肉就要开始处理了。于是,另一项浩大的工程——腌腊肉、灌香肠,便隆重登场。

家家户户的屋檐下,院墙上,一时间挂满了白花花的、用盐和各种香料揉搓过的肉条。那一条条腊肉,一串串香肠,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慢慢风干,油脂被逼出,转化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醇厚香气。它们就像一枚枚奖章,悬挂在那里,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年的丰收。十二月初十,正是家里的主妇们盘算着今年要做多少斤腊肉,买多少斤肠衣,调配什么口味香肠的最佳时机。

如果说杀猪腌肉是乡村的交响乐,那么办年货就是城镇的进行曲。

从十二月初十开始,镇上的集市,城里的老街,仿佛一夜之间被施了魔法。卖春联的、卖糖果的、卖新衣服的……全都冒了出来。红色,成了这个时节最扎眼的底色。人们的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行色匆匆,而是多了一份从容和喜悦。大家提着篮子,挎着布袋,在拥挤的人潮里挑选着,盘算着。买一副红彤彤的春联,称两斤炒得喷香的瓜子,给孩子扯几尺做新衣的花布……这些看似琐碎的购买行为,其实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大节日,一笔一划地描绘着具体的轮廓。

所以你看,12月初十是什么日子

它不是一个被写在纸上的节日,它是一个写在生活里的“节点”,是一个心理上的“分水岭”。在此之前,人们或许还在为一年的收尾工作忙碌,心里的那根弦还是工作的节奏。可一到这天,就像听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,所有人的心态都开始悄然转变。工作可以先放一放了,年,才是接下来的头等大事。

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一种流淌在血液里的文化基因。

当然,在大城市里,这种感觉被稀释了。我们习惯了超市里永远琳琅满目的商品,习惯了随时可以下单的电商平台,年货不再需要“办”,只需要“买”。杀猪的场景更是成了遥远的传说。但是,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时间感,并没有完全消失。

你可能会在十二月初十的晚上,加班回家的路上,突然就特别想给父母打个电话,问问他们今年准备了些什么。你也可能会在这一天,鬼使神差地点开购票软件,开始规划回家的行程。

这就是十二月初十的魔力。它是一首序曲,一个引子。它不像除夕那般高潮迭起,也不像春节那般锣鼓喧天。它只是一个安静的、却无比坚定的开始。它用最朴素的方式,比如一口肉的香味,一声集市的叫卖,提醒着每一个离家的游子,每一个辛劳的凡人:

一年,又要到头了。

准备好,回家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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