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寻1977年12月5日农历是多少:一个时代的坐标丁巳十月廿五


那一天,1977年12月5日,阳历上的一个普通数字,印在报纸的角落,嵌在日历的格子里。但在万年历的另一端,在那个更古老、更贴近土地与节气的计时系统里,它被刻上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字:农历丁巳年十月廿五

每次有人问我生日,我都会下意识地报出这两个日期。阳历的那个,是给世界的,用来办身份证、填表格,像一个工整的社会编号。而农历的这个,丁巳年十月廿五,才是我自己心里的,是父母口中那个故事的开端,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、粗砺又温热的质感。

所以,当你要问1977年12月5日农历是多少,你问的其实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日期转换。对我来说,你问的是一个时代的风口,是一个家庭的序章。

那是一个怎样的冬天啊。我当然不记得,但我从无数的回忆录、纪录片和父母的絮叨里,拼凑出了那个冬天的轮廓。冷,是真的冷。北方的风像刀子一样,刮在人脸上。但空气里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、滚烫的骚动。就在那个冬天,就在我出生的那几天前后,一件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大事正在发生——恢复高考。

我爸后来总开玩笑说,我就是踩着高考的铃声来的。他当时就是那570万考生中的一员,一个在乡下待了快十年的知识青年。你可以想象吗?十年啊,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和梦想被压抑、被搁置,突然之间,一扇门被撬开了一条缝,透出了光。那光,对他们来说,就是全部的希望。

1977年12月5日,我爸肯定没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。他大概率正缩在某个临时搭建的、四面漏风的考场里,握着一支快冻僵的笔,在粗糙的纸上奋笔疾书。考卷上的每一个字,都可能决定他下半辈子是继续在田埂上修理地球,还是能回到城市,回到书桌前。

而我妈,在医院里,独自面对着这一切。她说,那天产房的窗户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冰花,外面的声音都变得模模糊糊。她心里一半是生孩子的阵痛和恐惧,另一半,是为我爸的考试而悬着的心。她不知道那个叫“高考”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,她只知道,丈夫的未来,这个家的未来,似乎都押在了那几张薄薄的纸上。

所以你看,丁巳年十月廿五,这个日子,对我来说,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查询结果,它是一把钥匙。它打开的,是一个充满戏剧性张力的场景:外面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代洪流,里面是一个新生命的降临。一个时代的结束,另一个时代的开始。而我,是那个开始的注脚。

我们再聊聊“丁巳蛇年”本身。我后来查过,都说丁巳火蛇,聪明是聪明,但骨子里带着点冷,和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。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准不准,但我总觉得,出生在那个特殊年份的孩子,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点那个时代的烙印。我们这一代人,成长于改革开放的初期,见证了物质从匮乏到丰盛的全过程。我们小时候吃过苦,所以懂得珍惜;我们亲眼看到了国家天翻地覆的变化,所以内心深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、对“变好”这件事的笃信。这股劲儿,可能就是所谓的“火蛇”之力吧。

十月廿五,这个农历月份,也很有意思。十月,已经是初冬了。秋收的喧嚣已经过去,大地开始沉寂,准备迎接漫长的寒冷。但这种沉寂不是死寂,而是在积蓄力量。就像我爸那一代人,在那个冬天,他们就像埋在冻土下的种子,看似无声无息,内心却燃烧着对春天的渴望。

这难道不是一种奇妙的暗合吗?一个生命的诞生,一个时代的转折,都发生在这个承前启后的时间节点上。

后来我长大了,对日期的感觉也变了。阳历生日,意味着蛋糕、礼物和朋友的聚会,它是一种社交仪式。而农历生日,我妈会给我煮一碗长寿面,卧上两个荷包蛋。她会念叨着:“唉,一晃就这么大了,生你那天可冷了……”然后,那个关于1977年12月5日、关于高考、关于那个寒冷冬天的故事,又会再次被提起。

每一次重温,都像是在给自己的生命之树浇灌一次根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我不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个体,我的生命,是和那个宏大的历史叙事紧紧缠绕在一起的。我的啼哭,曾与一个时代的脉搏同频共振。

所以,如果你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,那么1977年12月5日的农历是丁巳年十月廿五。但如果你愿意多听一耳朵,我想告诉你,这个日期背后,是一个时代的体温,是一个家庭的记忆,是一个“火蛇”倔强的生命起点。它是一个坐标,标记着过去,也指向了未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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