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问,1987年阴历8月11阳历是什么时候。这个问题,挺有意思的。它不像问今天天气如何,查一下手机锁屏就知道。它像一把生了锈的旧钥匙,你这么一问,“咔哒”一声,一扇吱呀作响、通往过去的大门,就这么被推开了。
先别急着要那个干巴巴的答案。咱们先聊聊1987年。
那是个什么样的年份?一个现在三十多、四十来岁的人,童年记忆的起点。一个今天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父母口中那个“我们那时候啊”的故事背景。空气里,还没有现在这么浓的商业味儿,但骚动和渴望已经开始发酵了。人们的穿着,开始从千篇一律的蓝灰绿,悄悄地、大胆地,绽放出各种颜色。喇叭裤,蛤蟆镜,那可不是土,那是那个年代最先锋的时尚宣言。
那一年,电视机还是个稀罕物,谁家要是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“小霸王”,晚上整个院子的孩子都得搬着小板凳去朝圣。也是在那一年,一部后来被奉为神作的电视剧开播了,就是87版的《红楼梦》。陈晓旭的林黛玉,欧阳奋强的贾宝玉,成了多少人心里再也无法替代的白月光。街头巷尾的录音机里,放的不是抖音神曲,而是费翔。那个冬天,一把叫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的歌,真的就把整个中国给点燃了。
你看,这就是1987。一个有点笨拙,有点热烈,充满着朴素希望的年份。
现在,我们回到那个具体的时间点:阴历八月十一。
农历八月,已经是秋天了。不是那种“秋高气爽”的套话,而是实实在在的,能用皮肤感受到的季节变化。夏天的黏腻潮湿,终于肯退场了。早晚的风,开始带着一丝凉意,吹在脸上,很清醒。中午的太阳呢,又不像盛夏那么毒辣,晒在身上暖洋洋的,让人想打瞌睡。那绝对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。
八月十一,离中秋节很近了,就差四天。空气里肯定已经飘着月饼的香味了。那时候的月饼,可没现在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包装和口味。就是简单的油纸包着,五仁的、豆沙的,咬一口,满嘴的甜和香。孩子们掰着指头数日子,盼着八月十五那天晚上,能名正言顺地吃月饼,看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。
好了,氛围铺垫到这儿,该揭晓谜底了。
我查了万年历,那种厚厚的、纸张都泛黄了的老式万年历,也用了现代的工具反复核对。1987年阴历8月11,转换成我们现在通用的公历,那一天,是——
1987年10月3日,星期六。
对,1987年10月3日。一个星期六。
这个“星期六”的信息,太重要了。它一下子让这个日期活了过来。
它不再是一个冰冷的数字组合,它变成了一个有温度、有画面的日子。那是一个休息日。对于当时已经开始实行大小周或者单休的单位来说,这一天,是难得的喘息。大人们不用上班,孩子们不用上学。
想象一下那个周六。
早晨,可能是在邻居家的鸡鸣声中醒来,而不是手机闹铃。阳光透过没有雾霾的天空,斜斜地照进窗户,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,空气里有尘埃在舞蹈。
爸爸可能在院子里,给那辆二八大杠的永久自行车擦得锃亮,链条上点点油,准备下午带全家去公园。妈妈呢,可能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了,那时候的菜市场,充满了人间烟火气,吆喝声、讨价还价声,新鲜蔬菜的泥土味儿,活鱼的腥味儿,混杂在一起,就是生活本身的味道。她可能会买一块肉,准备晚上做一顿红烧肉,给全家“改善改善生活”。
而你,如果那天你已经出生,你会在干嘛?也许是在跟小伙伴们玩“跳皮筋”“拍画片”,或者,是被父母摁在家里写作业,一边写一边偷瞄窗外,心里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那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三天。1987年的国庆节是周四,所以10月3号的周六,依然沉浸在节日的余韵里。天安门广场上肯定摆满了花坛,红旗招展。各大公园里人头攒动,游园活动热闹非凡。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来说,这可能就是一年中难得的、可以全家出游的日子。
所以,当你在搜索“1987年阴历8月11阳历是什么时候”,你寻找的,或许不单单是一个日期。
你是在寻找什么呢?
是你的生日吗?如果那天是你的破壳日,那你出生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周六,一个举国欢庆的假期里。你的到来,给那个普通的家庭,带来了超越节日的、最盛大的喜悦。
是你父母的结婚纪念日?那他们可真会挑日子。在一个那么舒服的季节,一个悠闲的周六,许下了一生的承诺。那天的阳光,一定也见证了他们眼里的光。
或者,那只是你记忆中一个模糊的片段?你隐约记得,在那个秋天,发生了一件什么事,让你至今念念不忘。你想找到那个准确的时间坐标,把那份模糊的记忆,牢牢地钉在时间线上。
每一个搜索背后,都可能藏着一个故事,一段人生。
所以,答案就是 1987年10月3日。但这个答案本身,又好像没那么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它像一个时空胶囊的开关,按下去,就把我们带回了那个已经远去的、有点慢、有点暖的1987年的秋天。那个没有智能手机,人与人之间的连接需要靠书信和面对面的年代;那个物质不那么丰富,但快乐却可以很简单纯粹的年代。
时间啊,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,把我们从那个秋天的周六,带到了现在。真快,不是吗?